赵志明是溧阳水乡别桥镇尖只村走出去的知名作家。
他用理想作行囊,读完大学后又漂了南京、北京、武汉,把诗歌、小说、影视剧本写得声闻遐迩,现在在北京又把编辑做得风生水起。
了解志明的人都说他长着一张与他小说不一样的和善可亲的脸,也许言下之意是他的小说比较沉重、苦难。与他打交道,上一分钟陌生,下一分钟会成为邻家小哥。朋友说遇有篮球友谊赛,他经常在场外帮球员拎衣服、递矿泉水,忙得不亦乐乎,比赛场的球员还累。
最近,志明携他的新作《看不见的生活》反馈乡土,来家乡溧阳与文学青年作了一次读书分享,给家乡文学爱好者播下文学种子。
《看不见的生活》共收集了志明近年创作并发表的11篇中短篇小说。有的我早就拜读过,比如发表在《青春》上的《洞中男孩》,发表在《人民文学》上的《参与商》。11篇小说都是写的我们熟悉的底层人物,或者边缘人,其中有年少失明者、傻子乞讨者、青年司机、储蓄所保安、被狗叫困扰的女人、乡村孤寡老人、生活逃跑者、在游戏中迷失的男孩等等。
读完整部小说,我脑子里总有一个个影子在晃,而我在捕捉这一个个影子时,却总也逃不脱这样一个影像:奔向火光的影子。这个火光是渴望被爱、渴望被理解、渴望温暖。这里面有志明少年乡村生活的思考,有北漂多年生活的积累,正如他自己所说:写出我自己,比成为作家更重要。其中以集子作标题的中篇小说《看不见的生活》,说一个十三岁时失去绝大部分视力的少年的故事,这个故事让我们想到了作家的成名作《没有语言的生活》,一个写少年时丧失视力下的挣扎与困顿,一个写盲人父亲、聋子儿子、哑巴媳妇组成的不正常家庭,却力图要过上正常人的生活,无疑都是在黑暗中寻求光亮和温暖。
《如果你是我》与《看不见的生活》一样,也是一个乡村故事,写一个傻子寻找爱的故事。《歧路亡羊》是我比较喜欢的一个中篇小说,它曾获第七届华语青年作家中篇“双子星”奖,是一个设计感很强,找寻丢失的故事,至于丢失了什么,谁丢失的,找到了没有,只有读者自己去小说中感受。但是,志明说,这是一个具有人性温度和高度的故事。志明常常在看似漫不经心的日常叙事或写实叙述中,突然虚晃一枪,让作品变得迷离诡谲,增加文本的耐读性和吸引力。《歧路亡羊》这篇小说也是,没有按读者想象去解构文本,常常在要紧处,笔锋一转,把读者纠着的心提到嗓子眼,又一回旋,让读者长嘘一口气。
在解读志明小说时,我还看到了另一种无法逃脱的情怀,那就是他和家乡这片土地建立的血浓于水的感情。他的11篇中短篇小说中,无论是《看不见的生活》《参与商》《象舞之年》,还是《一封电报》《如果我是你》都能看到家乡的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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