蟋蟀,杂食性,常吃各种作物、树苗、菜果等,为农业害虫,却有不少人迷恋它。
秋风起时,蟋蟀的鸣唱在四野响起,清亮幽远,鲜脆撩人。把秋夜的宁静,时空的深邃,勾勒出优美的线条来。蟋蟀,确有其妙。这小东西,又蹦又跳,见人就逃,远不如花草温柔可人,总走不到我心里去。时常幻想,忽来一只公鸡,啄了去便是。
历史烟云中,南宋宰相贾似道玩虫丧国之典故,更在思想上蒙上一层厚重的阴影。《类书纂要》曰:“贾似道于半闲堂斗蟋蟀。”半闲堂是贾似道建造的专门斗蛩之室。整日与群妾据此斗蟋,玩物丧志,不问国事,史称蟋蟀宰相。明朝重臣马士英玩虫误国,大损国力,步贾似道后尘,史称蟋蟀相公。蒲松龄《聊斋志异·促织》:“每供一头(蟋蟀),辄倾数家资产。”蟋蟀让百姓吃尽苦头。
而今开明盛世,政策明达,志存高远,事在人为。同一物种,境况迥异。百姓以此富庶乐业,固家强国,民情激越,国泰民安。区区蟋蟀,两重天地。万端感慨之余,不由得生出一份美好来,急在蟋蟀文化的万千云锦里,求得几片云朵。
蟋蟀、油葫芦、蝈蝈,三大鸣虫中,最有文化韵味的当属蟋蟀。《负喧杂录》载:“斗蛩之戏,始于天宝间。”古人玩蟋始于唐,著于宋,盛于清。古人玩蟋有三个境界:一曰“留意于物”,二曰“以娱为赌”,三曰“寓意于物”。“留意于物”“以娱为赌”,误国误民,乃旧制之流毒。“寓意于物”,方为最高境界。“听其鸣,可以忘倦;观其斗,可以怡情。”从中陶冶情趣,修身养性。
黄庭坚赞颂蟋蟀有五德:“鸣不失时,信也;遇敌即斗,勇也;重伤不降,忠也;败则哀鸣,知耻也;寒则进屋,识时务也。”当今社会赏玩鸣虫渐成风尚,各大都市和中小城市皆有规模不等的鸣虫市场。来自民间及各行各业的蟋蟀爱好者,还将参加一年一度的蟋蟀大赛。“寓意于物”之境界和蟋蟀“五德”之文化,在盛世新秋里更加夺目光灿。
清秋来临,月华如水,又听蟋蟀歌吟。其鸣清纯亮丽,轻叩心扉,怎不怡然自得,悠念星空朗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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