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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年05月10日

栀子花开

■ 吴善然

 

前几天老家来人,说我曾经住过的小院里,现在正争奇斗妍地开着一丛丛各种各样的花,可谓是姹紫嫣红,分外热闹。

他说这个话的时候,我的眼前仿佛浮现出这样的一幅画面:在一片翠叶繁花中,老家窗外盛开了好多白色的花,这些花粉嘟嘟的,散发出醉人的甜香。

远处的柴塘边,苇莺肯定又在“刮刮叽、刮刮叽”地聒噪,更显得院子里的寂寥。但是,有什么关系呢?暖暖的太阳照着这些白花,把它们淡淡的影子留在刚刚扫过的地面上像少女美丽的心事。

于是,我问:“那棵栀子花,开得肯定很热烈吧?”

“对对对,就数它开得最好。”老家人应和着。

我当初移回来的时候,并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,还是母亲告诉了我,并且,她还说,栀子花在哪一家长得泼皮(方言),说明这一家的日子肯定旺。

我们怀着美好的愿望呵护着这棵栀子花,不知道什么原因,它每年也发芽,也长叶,也开花,却总是不那么热烈。

我离开老家后不久,母亲惊喜地告诉我——那棵栀子花,开得忽然葳蕤的了,晚上路过,会听到那白色的花儿发出“格格”的笑声。

我们家的生活也越来越好,年收入在递增,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空调、冰柜、电视等家用电器一应俱全。

老家人这次也带来了几枝栀子花,花瓣儿细小洁白,还显露出娇艳的蕊儿,闻着清雅香甜,沁人心脾。

看着它们,我不禁想起宋朝刘过的《咏余商卿栀子花》:

捍不求知色自然,

朝来何许雪华鲜。

如行佛国参知识,

未嫁仙姿益净娟。

梅子已黄犹夜雨,

客游方倦作春眠。

地卑山近征衣润,

不费熏炉一炷烟。

 

这首诗当然是极好的,囿于个人见闻,我认为同样极好的还有宋朝陈造写的《次栀子花韵》:

居士窗前檐蔔花,

清香不断逗窗纱。

伤和错底风过关,

照夜偏怜玉雪葩。

琼树未应矜洁白,

金神端为发英华。

世间俗眼便红紫,

试遣诗翁较等差。

 

虽然技痒,但我还有自知之明,不想在大家面前献丑,但是我记得母亲说的话:栀子花在哪一家长得泼皮,这一家的日子肯定过得旺。

我衷心地祝愿这可爱的精灵长满我们涟水的每一寸土地,年年此时,花香馥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