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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年09月18日

老汤的“蟠桃园”

■ 陆桂生

古淮河沿着我县南部逶迤东去,一襟碧绿的翡翠和果香流淌百里。几代人治沙治贫的夙愿,烧制成苏北最大的“果盘子”。时下,从涟水城南西行二三里,老汤的“蟠桃园”便呈现在你的视野里。

远远望去,螺髻头,碧玉簪,万千桃仙处子身披青纱绿裳,在微风中向远客频频招手。

以桃仙为伴的老汤今年52岁,高中毕业那年就回到了家乡涟城街道黄河居委会。他从父亲手里接过修树剪,开始了漫长的种桃生活。春天,他浸泡在“涟州花海”,理墒、施肥、修剪、治虫。夏天,桃树开始坐果,他盯着蕊苞一天天膨大成桃子的模样。一树树毛茸茸小桃妞儿朝着他微笑。他一枝枝观察,掰去“抢座的”;一颗颗端详,请走“长斑的”,留下“满意的”在他心中渐渐长大成熟。

瞧!鹅蛋一般大的桃子在绿叶之中露出笑靥,嫩白的、青绿的、淡黄的、浅红的、殷紫的……多么像繁华夜市多彩的灯!阵阵果香飘袭,醉了十乡八里的百姓和路上行人。

“快来看呀!这棵叫‘王母献桃’,是园中之魁。”老汤喊道。抬头细看,树形就像一座绿色的宝塔,果然独一无二。树高足有三米,树冠抚摸着身下青青豆苗,底层枝叶匍匐在地,把多枝一丈有余的长臂伸向四面八方,大臂小臂缀满了硕大的蜜桃,仿佛王母娘娘挎着一篮仙桃翩然降临人间。

“30多年来,桃树品种已经换了好几茬。”老汤如数家珍:“我有5亩桃园,园中有小黄桃、黄心水蜜桃、白心水蜜桃、中油系列油桃等。”黄心水蜜桃个儿大,汁水足,最大的有一斤二两。现摘现吃,又脆又甜,清香爽口。大桃子吃到一半时的味道最诱人,紧接着定有一番狼吞虎咽,令人欲罢不能。难怪有人说“桃子吃半边,赛过活神仙”。

老汤带我来到又一棵桃树根前,满树桃子的表皮光滑油亮,没有一点绒毛。老汤告诉我,这是农科院最新开发的新品种——中油16号,他不卖桃子只卖树芽。老汤随手摘下一个殷紫色的桃子说:“这种属于免洗桃,不打农药,也不落灰尘,可以直接吃。”顺手把桃子向我嘴边伸过来。我蓦然觉得有一缕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,仿佛一行佳丽随风飘至,那道香痕即刻嵌入心底了。见我迟疑,老汤又摘了一个“咔嚓”一口吃给我看,殷红的桃汁溢到了他的唇边,质朴的笑容流露出内心丰收的喜悦和分享的快乐。

桃园丰收,又摘又卖,可忙坏了老汤一家。因为常常有人来桃园体验,自采自购,所以,每天采摘时他总带着电子秤和购物袋。他多么想拥有自己的观光采摘园啊!

树上蜜桃笑,树下鸡鸭闹。与老汤“蟠桃园”一路之隔,小汤建起了10亩立体的生态“蟠桃园”。桃林里散养的万只土鸡成群结队,在舒缓的背景音乐声中觅食、栖息。那只悠悠漫步的“抱窝鸡”,活像哈群斯画笔下的萝丝……小汤的“蟠桃园”果更甜,梦更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