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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年05月23日

妈妈的庇护与唠叨

□ 黄明月

小时候的我啊,粗心调皮,啥事也不会做,可我却能干豆似的总想帮您忙,比如有一回我趁您不注意偷偷地跑到厨房去洗碗,没想到台子太高,我一个没拿稳,碗“砰”的一声掉到地上摔碎了。您听到声音赶紧放下手头的事,急速地跑到厨房惊慌失色地问我:“咋了?手划到了吗?”当您发现我没有流血也没哭,只是地上的一滩残局,您松了一口气,看着我略显惊恐的小脸,心疼地轻声责备说:“你还太小,不要逞能。和小朋友们玩去吧。”以后的日子里,您不让我做一件事,在您的“看管”下,我再没机会“偷袭”过任何家务,最多自己的一些生活自理。在您如春风雨露般的滋润下,我无忧无虑地成长着,偷懒着……

到了上学的年纪,您说,终于可以摆脱我这个调皮鬼了。可是我知道您永远对我有不放心,有不舍,您的心思全都写在脸上。那时的我,已经有点懂得您的操劳与辛苦,也总想帮您分担些什么,可您总是故作轻松还装着不耐烦的样子说:“哪里用得着你做啊,快去做你的作业吧。”每次我内心都充满了疑惑和无奈,我心说:“都已经做好作业了,为什么不能让我为您做点事呢?”就这样,您像一把伞一直庇护着我成长,不让我淋到一滴雨,受到一点凉,我永远在里面,您总是在外面。

上了初中,我忽然发现您爱“叨唠”了,整天“数落”着我的不是,而我也像被捆绑着的小怪兽,逆反着您的循导。我的课业更加繁重,您“唠叨”也随之变本加厉。每次下晚自习,我感觉特别的累,到家后,您就开始“唠叨”了——“累不累啊”“饿不饿啊”……有时一口气连珠炮似的问五六个问题。我会没好气地回一句:“好烦啊!”语气中充满了怨怼。

有天夜里,当我把作业做完,揉着疲惫的眼睛起身去洗手间时,发现您的房间里还亮着灯,透过门缝,我看到您拿着相册,正细致地一张一张地翻看着。我轻轻地走进房间,看到您正出神地盯着一张我儿时的照片,我的心突然疼了起来——妈妈,半夜了您还想看看儿时的女儿啊。

看着您慈爱温柔的目光,我终于明白了,您所有的庇护,所有的唠叨,都是对孩子的疼爱啊,这是一种无法超越也无法用言语解释的爱。